陈实摇头:“一个二十五岁的未婚女性,和多名男性有过亲密接触,证明她的人际关系远比你想象得复杂,她的死与此很可能有莫大的关联,这与案情能不能侦破有着直接关系。如果我们现在离开,你下一次再见到警察,他们会告诉你,不好意思,这案子我们未能侦破,请你去领回你女朋友的尸体吧!假如你希望是这样的结局,那行,我们走,大不了少拿一笔奖金,对我们有什么损失呢?可是对你,古梦醒在九泉之下会永远怨恨你,杀人凶手也将逍遥法外,或许不久的将来,会出现第二个、第三个古梦醒,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为了无聊的脸面,拒不与警方合作!你给我醒一醒吧!”
陈实说这些的时候,林冬雪一直在用口型对他说:“不要说啦!”可他却视而不见。
沈军被这当头棒喝弄得不知所措,他攥着拳头,全身颤抖,突然将门一摔,坐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,痛苦地抓扯头发:“我说,她……她确实给我戴了绿帽子,还不止一次……”
“怎么发现的?”陈实问。
“有一次,我同事告诉我,看见她和一个老男人进了酒店,我起初不相信,可是疑心作祟,我日日夜夜想着这事睡不着,一想到清纯可人的她居然被别的男人按在床上那啥,我就坐不住,所以我在她的手机壳后面装了一个定位器,然后我真的把她捉奸在床,搞笑的是,这次居然又换了一个人。”
“回来我自然是和她大吵一架,我提出分手,然而面对她的眼泪,我还是心软了。事情过后,她仍然屡教不改,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约炮,我们为此不知吵过多少回,她后来连哭也不哭了,反而和我讲起歪道理,她反复强调,就算她身体不老实,心永远是属于我的,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,我不能不信,因为我太爱她了。再后来……”
沈军苦笑着摇头:“她居然染上了这种恶心的病,还传染给了我!”
林冬雪听呆了,下意识地说:“那你为什么不和她……”
“咳咳!”陈实打断她,问沈军:“你们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。”
“一款社交手游,名叫……”
“我不是指这个,你们第一次见面之前,相互知道长相吗?”
“不知道,因为在游戏里用的都是些卡通头像,我们休息时间一致,经常在一起玩,后来她提议见一面,第一次没见成功,她突然有急事,一星期后,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,彼此感觉不错,就开始交往了。”
陈实摩挲着下巴:“你平时休息时间是怎么安排的?”
“公司比较忙,我每天中午休息一个小时,我没有午睡的习惯,晚上九点下班,每周三会轮休一次,她也是每周三轮休。”
“谢谢配合!”
陈实就此告辞,下楼的时候,林冬雪说:“你把人家的隐私都挖出来,也不安慰两句?”
“安慰个屁啊,你是警察又不是心理医生。”
“冷酷无情!这小伙也真是能忍,这样都不分手。”
“我国法律从未约束出轨这种行为,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是因人而异,有的人一次也容忍不了,有的人就是可以头上一片大草原也无动于衷!”